[那些年,我在美語補習班的兩三事 第四章- Jenni 上篇]

十文字隼人

各位好,小弟十文字隼人,

看看上次登入的時間已經快要3個月了.

最近耳聞名偵探柯南的作者青山剛昌要長期休刊,

我心裡想,以後要看到結局,可能真的要像獵人一樣~

請我兒子燒給我了=_=


有版友問過我,這麼喜歡寫作怎麼不考慮出書或搞網路連載?

我說這樣太累了,要是被編輯催稿或是讀者幹譙,我可能就寫不出想要呈現的東西了.

更何況,我哪位阿?這年頭那麼不景氣誰願意找我出書,有的話應該也是腦袋不正常吧~


能有東方樂這個天地供我閒暇之餘創作,小弟已心滿意足.


好了~廢話不多說,第四章開始:


[Jenni]


=人生能有幾個10年?我只要痛快活個3-4個,夠了=


秋天,是屬於那個活力滿點女孩的季節.

她叫Jenni,是唯一一位,到目前為止都還有跟我聯繫的前公司夥伴.

是個正妹就不多說了,除了上課很會帶動氣氛外,

歌唱得又好,會跳舞,身材好及臉蛋佳,簡直是無可挑剔.

若真要從她身上挑出甚麼毛病,大概就是她的家世背景,不是那麼的完美.

應該說,充滿了哀傷...


我跟她的故事,是從一本點名簿開始的.








還記得剛到分校的第一個禮拜,

某天上午,有位老師走向櫃台要拿點名簿.

她外型亮麗,略捲的過肩長髮,身材比例十分良好,加上帶點野性的眼神

想必應該是深受男學員歡迎吧~

如果要找個明星形容她,不誇張,像少女時代的Jessica.




基於新人以及禮貌上的必要,我站起來跟她自我介紹:


R:老師你好,我叫Raven,大家都叫我Ray~請多指教!

J:Hello~新夥伴你好~
我是Jenni,請注意發音是珍妮的珍妮~不是傑尼龜的傑尼哦!
記得~唸錯我會生氣的 ^_<

R:你也看神奇寶貝嗎?

J:我姪子愛看~不過那不是重點,對了~我聽Vicky說你是從美國回來的?
幹嘛不來當老師呢?當業務太浪費你的才能啦!

R:恩...你不是第一位這麼跟我說~但我自認為我不夠格當老師~

J:哦?這樣啊...那你認為當老師要具備甚麼條件呢?

R:恩...英文能力就不用多說了吧...要有成績不錯的證照,
至少需要本科或相關科系畢業~
最好要有教學經驗~控班能力要強~成績要拿得出來...大概就這樣吧?



Jenni聽完大笑三聲,然後拍了我肩膀一下.



J:ㄟ~你剛說的我都不及格阿
但我都當老師了耶~你一定比我優秀的~不信?來,我問你幾個問題~

R:這...不及格的意思是?

J:先回答我第一個問題~你有證照嗎?

R:有~多益金色~英檢中高

J:你有相關科系畢業嗎?

R:有~我是商學院的,副修英文

J:你有教學經驗嗎?

R:有~以前大學當過補習班助教跟家教

J:你控班能力強嗎?

R:這...家教學生是還滿聽話的~助教...不太需要控班

J:最後一個問題,你帶的學生成績好嗎?

R:恩...這我就不知道了~因為以前是教小學跟國一,
程度比較簡單,所以他們考試成績都還行.



Jenni聽完撥了撥瀏海,雙手交叉靠在櫃台旁說:



J:你知道嗎?若是像你剛才說的,那些當老師的必要條件,我幾乎都不合格阿...
我多益只有藍色,英檢中級及格邊緣~
我只有高職畢業,能教英文是後來去成大夜校進修才取得資格~
我第一個學生,一個禮拜不到就把我火了,我哭了一個禮拜,覺得自己很沒用~
我第一次上台,學生看我是菜鳥,上課一直搗亂~開我玩笑~讓我很生氣...


Jenni看我聽得都呆了,笑著繼續說;


J:你剛好像有提到成績?其實我最痛恨的就是逼學生成績了!
我也明白在台灣,補習班跟家長要的就是成績~君不見滿滿的紅布條走馬燈的榜單~
貼的不是第一志願就是參加甚麼比賽拿金牌~好像沒有拿到這些就是否定你的一切努力~
that sucks!

我小時候,是超討厭念書,老師眼中的那種不良學生~
全班倒數1~2名就是我,從小到大都被老師寫聯絡簿說這孩子沒救了.
我也覺得自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~所以國中就開始跟人家去鬼混;
後來畢業後成績上不了普通高中去唸了高職~
裡面的同學~男生不是成天抽菸打架鬧事就是成天睡覺打電玩~女生...呵呵~這就不多說了^^
老師們也都是來唸課本領錢的~根本就不管我們~連導師也一樣~
只有英文老師~她從離開我們學校前,都沒有放棄過我們...
也是因為她,我才會走上教學這條路...



說著說著,上課鐘聲響了;



J:嘿...我該去上課了~沒想到扯了那麼多~有機會再跟你聊吧,cya

R:哦~好,你忙.



上樓前,Jenni回頭跟我說了一句:


J:夠不夠資格成為甚麼人~不是誰說了算,只要你想,就有機會~
這是我高職英文老師跟我說的~
你剛說的條件每一項你都贏我呢!
所以說...還覺得自己不夠格嗎?呵呵~


看著Jenni輕快地走上樓,我突然有種被訓了一頓的感覺.



這時,隔壁的同事Darren湊過來跟我耳語:

D:ㄟ~聽說她在我們分校的學經歷都不是最好~
但卻是最快滿班的老師耶!長得漂亮人也不錯~
所有老師裡面我最欣賞她~哈哈!
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~下次跟她要電話試試看XDD

R:你今天就可以跟她要阿~幹嘛等下次

D:去~你不知道放長線釣大魚嗎?呷緊弄破碗~

R:是是是~你最厲害~要到電話記得跟我說.



這是Jenni,和我的第一次相遇






多數公司都有試用期,當然這間公司也不免俗要來一下,

新人必須在三個月內做到以下三件事:

1.記得所有同事,老師,還有學員的名字;

2.每月至少達到目標業績的80%;

3.通過總部人員考核;


只要一個環節不OK,就有可能請你回家吃自己.

那過了三關就PASS了嗎?

不~

新人還要再北上參加集訓三天,在總部由經理跟協理等主管階級面試後,

等到最後一天才會通知你是否能留下.

我不明白搞得很複雜是為了甚麼?TSMC跟IBM等百大企業都沒那麼誇張吧?

要不是薪資不算太差,我還真不明白當初為何要留下來.

(謎之音:明明就是看上這邊妹比較多)




前2個條件其實不難,主要都是看分校主管的心情.

只要主管要留你,其實達不到的部分都可以灌水,

但最後一個總部考核關卡就真的很硬.



總部考核的那天下午,大概來了5個黑衣人~有男有女.

平時不太正經的Vicky經理遇到那些總部派來的人,也不得不擺出一副經理人的嚴肅樣子.

開口閉口都是"是,我們會注意" "是~您說的沒錯" "是~我們下次改進"

雖然狗腿了點,但我知道她是在保護我們.


至於那些考核人員,每個都是幹話王,極盡所能地刁難我們分校的一切,

例如:
"你們台南不是號稱人情味最濃厚的嗎?怎麼我們進門到現在都感受不到呢?這樣招生率會高嗎?"

"這次有三個新人是吧?我是很想給你們過啦~但你們這樣子上北部也很可能被刷下來耶~該怎麼辦呢?"

"我們真的不是在為難你們,可是這樣我們也很為難阿~畢竟要面對上面的是我們不是你們~"


舉凡從大門口看板位置,櫃台花瓶沒有擺好,廁所洗手乳沒有補滿等等都可以嫌!

Vicky也只能點頭微笑說之後改善,但我看得出來她心中有幾千萬個幹!

約莫過了三小時,他們討論完說:唉~勉強算你們過關,但下次要再改進,不然...
(反正就是三句不離恐嚇威脅的話啦~馬的是混黑道的哦)

最後說他們的高鐵班次快來了,就請我們打電話請計程車載他們離開分校.



Vicky:我的天~他們終於走了~我超怕他們說要留下來吃飯之類的@@

Natalie:我剛緊張到胃都痛了><

Darren:我也是耶~超ㄍㄧㄥ的

R:吃飯?我能說我不要去嗎?

V:不行!你不去一定過不了~總部的人就是這樣刁難,
想當初我也是被這樣刁上來的~

R:與其被他們羞辱~還不如辭掉去賣雞排,
那種唯我獨尊的臉色我實在不想再看第二次~一堆自以為是的人
說到這...我們是不是之後還要再去北部一趟阿?+_+

V:是,下禮拜你們三個就得上去了,車票部分公司有補助到自強號等級,高鐵的話就得自己貼錢了~
祝你們好運!



聽到這邊,我們三人的表情,大概比三個月沒大便還臭.



R:我要去喝杯巧克力~你們要嗎?

N:不要了~沒心情><

D:我也PASS~唉



咖啡機旁邊,Jenni喝著他的熱美式,看到我走過來要喝飲料,

她移到旁邊一點,然後歪著頭微笑地看著我.我查覺到她的目光,問了她:



R:怎麼?我臉上有髒東西嗎?@@

J:呵呵~心情不好?看你的樣子~被總部那些人刁難了對吧?

R:恩?原來我表情那麼明顯阿..

J:哈~從我進分校到現在,看了好多業務來來去去~大部分都是三個月內就陣亡了.
想必都是他們的刁難,才會讓你們做不下去~
剛剛我也有偷聽到你們的對話~坦白說我也很討厭那種狗眼看人低的態度~噁心!
還好他們不是這邊的行政~不然給我再多錢我都不想待在這!

R:唉~想到下禮拜還要上北部被折騰一次~可惡!真不像我以前會做的事!

J:嘿...那你後悔當業務了嗎?

R:不後悔,而且我以後應該會繼續當業務吧~不管有沒有留在這都會堅持下去.

J:哈哈~你真的很妙,我認識那麼多業務到現在,你是唯一一個說要繼續當業務的耶~
其他的都說後悔走這條路,你不覺得業務很辛苦嗎?還是來當老師比較輕鬆吧~來嘛~
以你的實力~女學員一定很快就慕名而來啦~哈哈^_<



Jenni一邊笑一邊慫恿我,感覺得出來她有一半是認真的.
於是我放下手邊的檔案夾,沖了一杯熱可可.



R:之所以會當業務,是因為受我父親影響~
他是紡織廠工人出身的,最後當業務做到廠長退休~
他說當業務是成為老闆的必經之路,是最辛苦但也是最能體會人生的~
一路上你會遇到很多人,有幫助你的貴人,也有落井下石的爛人;
但經過這些風風雨雨,你會得到許多養分,滋養你未來的人生.
我是看著他的背影長大的~雖然我不一定要當老闆,但我喜歡他說的,
去認識很多人,就像我來到這邊,然後遇到你一樣



Jenni聽完,沒說甚麼,微笑著把紙杯中剩餘的美式喝完,
然後從口袋中拿起筆,在紙杯外面寫了一些東西後遞給我.



R:恩?垃圾桶不是在旁邊嗎?

J:笨蛋~你看仔細上面寫的~走啦!掰~

R:哦~掰掰



她離開後,我把紙杯轉到另一邊,上面寫著:
考核加油!你一定會成功回來這.Jni







台北,一個充滿機會與誘惑的都市.

我必須承認它是一個很棒的國際都市,交通便利,發展迅速.

吃喝玩樂應有盡有,雖然物價不是太可愛就是.

只是,過於繁忙的生活步調跟講究效率的工作節奏,

總與我的個性格格不入.


台北,是適合強者生存的地方,我很清楚這裡不是我該來的.

很不巧,這與我格格不入的地方,就是我們考核的地點.



考核的第一天,大概都是上課跟介紹公司文化跟主管,

還有一些團隊比賽等等~其實沒想像中可怕.

第二天上午,則是招生技巧跟課程規劃,

下午由總部派主管階級的人員進行一對一面試,

我分配到的是一位叫Ben的經理,人還不錯~

也不會刁難人,照流程走完後就放我走了,

臨走前還跟我說:你沒問題的~加油




印象最深刻的,是在考核結束前的第二天晚上的插曲,

有一位台北的新人跟我總部的廁所外面告別(看清楚!是告別~不是告白!!)

他叫Uris,是個內向害羞的男孩,我從第一天見到他,

就看得出來他在這個環境很明顯地不自在~聊過後才知道他是北上工作的屏東人.

因為之前在台北唸書,畢業後選擇繼續留在台北發展,他有先天缺陷,也沒當過兵.

之所以選擇在北部生活,是因為認定發展機會比屏東多,也不想讓家鄉的父母失望.

只是...他也是在大環境被犧牲的一分子.



U:Ray...謝謝你這兩天給我的鼓勵,但我後來想想~還是離開好了!
我不想要明天在眾人面前看到自己被刷掉的結果,更何況...也沒人希望我留下...

R:你怎麼會一直覺得自己無法過關?你不也是通過前三關才來這邊的?
結果還沒出來,別急著否定自己啊~不是說好要讓你爸媽看看你的發展嗎?


U:Ray~別說了!我坦白跟你說,這三個月是我人生中最煎熬的時期~
我第一關是主管默許的~那些人我根本一個都記不起來~老是搞錯老師跟學生的名字;
第二關更不用說了,都是主管出來幫我cover,我們主管是好人,但他為我犧牲太多了~
我留下來只會害了他!害他無法繼續發展下去!
Ray..你知道我不但被分校的同事偷偷取笑口齒不清,外表不入流,
還偷聽到他們在休息室打賭說如果我這次能過關~他們就要去跳華江橋嗎?...
我好羨慕你們台南分校,你們有情有義~不只你~還有其他兩位~
都有把我當作一回事!都有把我當人看~
在台北...你沒有本事,就是像我一樣等著被淘汰而以...我好想家~想回去看看家鄉的那片大海~
我想要回去屏東老家一趟!跟我媽媽說聲對不起!他兒子沒出息在台北混不下去~只能回來種田了!


Uris說到最後,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,其實我不是不懂那種感覺~
因為我國小國中都被言語霸凌過,說到底,人就是這麼討厭的生物~
有些人看你不順眼,你明明沒得罪他,但他就是要把你弄死不可.


R:我不是你的主管~要離開你要自己跟他說清楚!還有,那群人怎樣說怎樣是他們的事,
你沒有對不起誰!你已經努力過了.
想回去就回去吧~不管怎樣,家人才是一輩子的.


U:Ray...謝謝你,我相信你的實力,一定能成為分校主管~拜託你連我的份一起努力下去!
未來如果有機會~來屏東找我!我請你吃飯!


Uris說完,把眼淚鼻涕擦一擦,頭也不回地從樓梯間下樓離開總部.
我跟著走出去,看到一些男男女女在樓梯間抽菸,其中有一個朝著Uris下樓的方向喊:


"喂~先別走阿~我如果輸了就要跳海耶~你不想看看嗎?"

"早說了他撐不下去的~呵~怪胎一個!"

"現在走了也好啦!反正分校有我們幾個就夠了~真不知道Ben留他下來幹嘛~"

"因為廁所沒人掃~地沒人拖啊~總要有人去做那些事情吧~本姑娘可是不做那些雜事的!"


我默默地走到他們身邊,說了幾句話:

R:人家也是人生父母養的~現在被你們當成笑話,好笑嗎?
對,你們最厲害,他甚麼都不行,但他也沒欠你們甚麼不是?
我不明白這樣霸凌人家的你們~思想跟幼稚園小鬼有甚麼差別~
還是你們只能靠這樣低俗的方式來獲得你們的成就感?如果是這樣~那請便!


可能是太突然,所有人都愣住了,過了幾秒鐘,有個男的開口了:


"操~你台南來的新人對吧?不錯嘛~挺嗆的,不然現在就來輸贏如何?"
其中一個留著小辮子的耳環男脫下外套,作勢要打擂台一樣.

"Ivan你瘋了嗎?這邊是總部~你要鬧出去再鬧!別把我們拖下水!"
一位長髮煙燻妝的女生見狀,立刻出來勸阻.

"對阿!我們好不容易才從三個月前熬到今天~別一時衝動壞了我們之前的努力啊@@"
另一位染金髮的男生也講了幾句.

"幹~小子你有種!以後在台北街頭別被我遇到~有你好看的!"
耳環男Ivan的把外套穿回去~還不忘撂下兩句狠話~


"彼此彼此~台南的路也很小條,希望咱們兩位別在我故鄉狹路相逢~
到時候來比一下,誰比較好看~"
開玩笑!這情況如果沒嗆回去,我爸知道應該會叫我跪下來罵我不是男人!


"你!"


"Ivan走了啦!被總部的人知道大家都完蛋~別因小失大!"
一身打扮嘻哈的女生講了這句話後,那群人都開始離去
他們離開前,耳環男Ivan回頭說:


I:哼!台南的!你叫甚麼名字?

R:我叫Ray~你千萬要記好哦!我只說一次知道嗎?

I:給我聽好~我叫Ivan!下次在台北街頭被我揍的時候~
記得大聲說:Ivan哥我不敢了~這樣也許我會打小力一點!放你一馬~

R:哦?這樣啊~
ㄟ~你來台南的時候記得找我~再讓你嚐嚐台南運河的水是甚麼味道~


"操你媽個B..!"


我知道這樣嗆聲很幼稚,但我就是無法坐視自己的朋友被這樣對待.

最後他一邊罵一邊被那群人拉走~也沒戲唱了.



鬧劇結束,我一個人走到電梯旁,準備回自己分校的休息室.

R:呼...明天公告嗎?




三天的考核在連綿的陰雨天中結束,

全台前來面試的新人有150位左右,最終只有50位過關.

北北基就佔了一半,其他地區包含台中台南高雄等則是佔了剩下的一半.

我們台南分校三個人全數過關.

而昨天在樓梯間遇見那幾個台北的新人也全數留了下來,包含那位耳環男Ivan.

離開前他給了一個很不友善的眼神,但我沒搭理他.



回台南的高鐵上,Vicky打來問我們狀況,

我跟她說我們都過關了~她開心地說:辛苦你們了!回來大家一起去慶祝吧!


Natalie跟Darren則是一上車就呼呼大睡,到站了還是我硬把他們兩拖下車~
不然列車就要開去高雄了.


在公車站旁,他們兩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抱怨:


N:好累哦~~~為什麼明天還要上班><

D:我要請假啦!太殘忍了~~

R:面對現實吧兩位~我的車來了~明天見~掰

N,D:唉~掰掰~~




接下來的一個禮拜,跟平常沒甚麼不同,

不同的是,Jenni跟我在咖啡機相遇的次數變多了.

她依舊喝著她的熱美式,我也只喝熱可可.



"活著回來啦?恭喜哦!"

"託你的福~大難不死~"
這是我回台南跟她的第一次對話.



某天傍晚,我準備下班要去打卡機打卡,Jenni也剛好下課要打卡,

她湊過來作勢要搶我的位置.


J:ㄟ~讓我先打好不好?我有事要先走~

R:不好~我先來的~

J:你很鬧耶~讓我先啦!

R:好~不然你說三個我得讓你先打卡的理由!

J:恩...因為你很帥~你真的很帥~你真的超級無敵有夠帥!

R:好!你先(幹!這招真狠!!完敗!!)

J:哈哈~謝謝Ray哥哥~



打完卡後,在停車場我們兩個又相遇了.



J:你跟蹤我幹嘛?我好怕耶~

R:你有病嗎?成大醫院在附近快去看一下~

J:呵呵~我是真的有病~要去看診沒錯...

R:恩?甚麼病?感冒嗎?

J:我有...恩~一種慢性病~每一陣子就要回診一次...

R:啊...抱歉...我不是故意的~請原諒我

J:沒關係~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,但是~~我脾氣不好~不輕易原諒人的!

R:ㄜ...那你要我怎麼做?@@

J:我想想...這幾天晚上你有空嗎?

R:恩?要幹嘛?

J:你先說有沒有空~我再跟你說~

R:好吧~我有空~

J:哈哈~那明天晚上見!掰掰~

R:明天晚上??!!ㄟㄟ!你又還沒說明天晚上要幹嘛?我晚班下班都晚了耶!@@

J:今日事今日畢~明日事明日說~掰掰!^_<


語畢,Jenni騎著她的小jog飛快地離去.



我望著她離去的背影,心中想著她剛剛提到的

"一種慢性病..."


到底會是甚麼病?讓她欲言又止?

算了,明天再問她吧!


我騎上車,帶著滿腦子疑惑離開了分校.



(未完待續)

連結：[那些年,我在美語補習班的兩三事 第四章- Jenni 中篇]

jacob306

沙發！
並等待續集⋯⋯

小麥

謝謝分享~~好精采阿~期待快點有續集阿

魔鬼筋肉人

感謝十文字隼人大大再度發文  
每次發文都會讓人迫不及待想知道後續
記得別富堅喔~~

阿福

待續是三個月之後嗎??

carno

好文，還請十文字大大不要學富奸用取材這種爛梗拖稿...

謝謝您的分享～

自走砲

精采可期，請待續集

十文字隼人

自走砲 發表於 2017-12-16 13:36
精采可期，請待續集

謝謝回覆!新朋友~

自走砲

一場美麗的邂逅，總有讓人回味的原因

就是笨

這...太吊足胃口啦....（敲碗）

唐詩三百首

等待續集......

搖曳在風中

等待十文字大大的續集!!

seed012532

謝謝分享            

武書生

那應該是相思病
慢慢的凝聚,再突然的發作

傑洛米

寫的真好，一定要推一下
讚讚讚

ayumi

感謝分享

impreza925

感謝十文大分享

Tonytkps

謝謝分享

jerremy

感謝分享